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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所以,繼續,我走著,在那條沒有盡頭的幽暗小巷,直到,屬於我的路徑彎進不屬於我的方向,但是我怎麼也想不清楚轉彎的理由,就像是飛蛾,會很自然的往光源聚集。有些人可以洞燭機先,但是,絕大多數的人在事情結束之前,都只能一知半解地任環境擺佈,我屬於絕大多數的人,只適合在泥巴堆裡打滾。



  要是,沒有轉進那個角落,



  我想,我一輩子不會改變。



  改變,其實很恐怖。生物,大多依循著一定的時程,吃喝拉撒生活,像是血液有著自己的流動順序,沒有人的血液會哪一天瘋起來逆流。在可以預知的作息裡,插入無法推測的行程,也許會把平衡打亂,輕者也許只是一時間的紊亂,嚴重的,也許是長時間的混淆。



  冒險心早在小時候就被書本消彌,



  在沈甸甸的書包底下被壓個稀爛。



  基本上,是這樣沒錯,但,人一生當中好像真的會有那麼一兩次『腦袋斷線』。事後也許會捶胸頓足,埋怨自己的不夠理智,或是,懷疑著自己怎麼會做這種蠢事。算了,一切都是事後才會冒出口的早知道,對事情一點幫助都沒有。即便如此,我們還是會忍不住說。



  要是早知道的話,就怎樣怎樣。



  這樣,只會讓自己覺得自己呆。



  「喂,你在這裡做什麼?」



  一個,清清脆脆的小聲音。



  我抬起頭,看著一個微笑的男孩,他的背後,有著一副灰色的翅膀,看起來極度沈重的,雕工精細的,翅膀。



  石頭,翅膀。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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