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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人應該作了什麼事情,才可以把自己看成這麼輕微?卑下地彷彿蛆蟲,在腐爛葉片陳年污泥裡頭,自得其樂的活著。




  負面名詞灰暗情緒反向思考,我用粉紅色指甲油在手臂上作畫,抽象無意義。刺鼻氣味,具有提神醒腦的神奇作用,我的神經在打架,四個日夜的頭痛連結著面部表情,抽慉,偶爾淚水滴落,墨綠色的休閒褲上頭慢慢暈染成深色的花海,一簇一簇,謝了又開。



  很可笑。



  真的,一邊輸入文字的我,一邊拿著藥的我,既然打算讓自己不好過,為什麼又要拿著藥呢?還是,就用吃藥來自虐吧。我微笑。



  難過到想哭,於是,誰來安慰我?跟我說話,我好難過。特定的求救訊號被擋了回來,因為所以的邏輯,透過言語,我恍然大悟,你疼痛的時候想要求援的時候,我不在,所以,這個當口你也別收到我的訊號,這樣,最公平。



  怎麼來,怎麼往。



  向來,我只會作個乖學生,什麼東西該學,什麼該放,好不容易知曉該向溫暖靠近,卻又好似被打回角落,思念太過濃郁真的害人窒息,太淡薄卻也讓人無所依歸,我的天平傾斜,恢復不了,只朝偏執的角度頹倒,分針重疊一分針,時針加速記憶體崩解,我喜歡這樣的自己。



  鍾愛。



  因為思念你而憎恨自己的,自己。



  病態,也許,反正心已經傷殘只剩一口呼吸,也沒有必要繼續故作堅強。



  真正的是什麼樣子,改變了還是不變?果然現世不存在永恆,物換星移不過眨眼時間,山坍了,海枯了,梁祝的蝴蝶變成標本釘在美麗的珍珠版上。黃梅調傳唱著古老纏綿的故事,某些人在還憧憬著童話故事的年代,不知名的國小學生已經懷孕生子。



  壓抑,累積,極端,於是分裂,無法統合,愛情關係跟地震後的斷層一樣,無法彌補的橫溝,語言行為肢體動作表現日漸加深的淡漠,微笑想念噓寒問暖已經成為愛情裡的過去式,就像是空蕩蕩的房間裡頭,只擺著一張大床。



  交換成對方的人格,真不是個好主意。

  

  『對妳來說我是什麼呢?』

  

  類似的問題,現在由我思考,對你來說,我是什麼呢?回答,纏繞著行道樹下;回答,從頂樓天台傳了過來;回答,坐上了捷運往北方前進;回答,像是強力膠黏著不肯放,即便,被冷冷的趕走。



  我手指發抖,心,卻連應允的氣力都沒有。



  腦袋想著前幾天自己的行為,真的,連發抖的力量,都沒有,只剩下出現幻覺的耳朵跟眼睛,播映著不堪入目的殘破片段,主角是我,我的一些『對』,我的所有『錯』。



  錯的總是比對的多。



  而我,永遠,都不及格。



  該學的學不會,該忘的忘不了,只好反覆的默寫著『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是我不對』一百遍一千遍。

  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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