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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,又做了那個夢。
* * *
紅衣的小女孩,被風吹的危顫顫大廈頂樓,似乎生鏽的鐵欄,
那是個燈火通明的夜,不大的平台上,可見四周房舍大樓或黃或白的燈光,
我,站著,她也是。
兩個人之間,很安靜,沒有聲音,只是各自望著那些溫暖的顏色。
沒有上次的危機感,沒有壓迫神經的窒息,
只是安安靜靜的,各自發各自的呆。
在下方那些溫暖暈黃的顏色房間裡,會不會,有哪一間,正在等著我回去?
會不會,有一個人記得替我在樓梯間、在進門處,留一盞微微的燈光?
我開了門,會不會有微笑的、等待的或是睡眼惺忪的熟悉臉孔,說:妳回來啦。
我回來了。
對著那個人,那個等待著我的人,我想這麼說。
一定是種很平凡的幸福,一定是令人打從心裡感到甜蜜的幸福,
也許房間很亂,也許房間很小,也許還存在著很多種不這麼值得幸福的因素,
但,不要緊,一點都沒關係。
因為,有一盞燈是特地為我留著的,有一個人是特地等著我的。
光如此,整顆心就被春天陽光曬的暖呼呼,
連笑容啊,都會滿溢出來。
紅衣小女孩,跟我一樣,看著遠方發著呆,
是,在夢裡做著相似的夢境嗎?
風還是吹的冷,鐵欄杆也喀啦喀啦地一點都不堅固。
* * *
但,這個夢,是叫人微笑醒來的。
但,也只是,夢,如此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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