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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那些風啊雨啊火雷灼身的過往,是早些經歷的好?
  還是一輩子一輩子,都別觸碰的好?
  
  *  *  *
  
  幾年了,從妳認認真真談了人生的第一場戀愛開始,到這一次放聲哭泣為止,過幾年了?經歷了好多好多,欣喜的憤怒的絕望的不安的悲傷的顫抖的無力的,妳的記憶。

  像是一間堆著滿坑滿谷的物品倉庫,無法仔細分類,瑣碎東西的數量龐大到連妳自己都記不清楚,只能把類似相關的堆放在一塊,然後呢?在成堆雜項上,妳又堆上了新的東西。這東西呢,不清楚是該暫時留存著好,還是直接丟棄的好,放著放著,就忘了。

  也或者,妳一直惦記著那份被埋藏在某處的珍貴,但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,都製造了無數的新記憶,而終究妳過著生活,把日常所需放在倉庫內最明顯的位置。

  接著,是一再重疊,接著,是漸漸淡忘。
  
  直到哪一天,妳突然間想起了某樣東西,臨時起意也好,總之妳回到倉庫東翻西找,透過了誰誰誰的索引,妳捧著那份記憶撢了灰,就著光坐了下來。
  
  妳看到了,什麼?

  親愛的,妳在記憶裡,看到了什麼過去?那些數年如一日的鮮亮日子,記憶裡那個人始終如此斯文俊逸,那段相處始終如此歡樂融洽,那段過去始終佔據著妳記憶裡最光亮的日子。但,妳心裡清楚不過了,這是一份『雙方始終保持著距離,所以任何人都無法破壞』的時日。

  妳知道嗎?我們都不勇敢,無法成長至足以揣著傷痛走過幽谷的堅強模樣,所以,我們終究得讓那些該過去的過去,該放下的,即便放不開,扳手指也得強迫自己放棄。那些美好的光輝的單純的,那些青澀的微酸的甜美的正面記憶,就當是種支持,面對日常不順遂的時候,想起某些人某些事的好,就可以鼓勵自己,跟自己說總一天、總有一天會變好的,當是自我催眠的藥劑都無所謂。

  吶,好多話想說,但卻又無法一一說清。怎麼會這樣呢?

  *  *  *

  我記得自己和她說了好多次好多次,我們想保護妳。

  保護妳遠離感情陰暗的那一面,保護妳不受悲傷與矛盾侵擾,保護妳不哭泣,保護妳就這樣開心單純一輩子,希望妳單單純純就只享受感情的好。

  情人的呵護、守候、溫暖的另外一面,跟隨了什麼?

  可以的話,可以的話,我跟她,真的真的,希望妳永遠永遠都別知道那一面。

  一輩子,當妳自己就好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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