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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,不遠處,有微微螢光。 螢火光圈裡,人影浮現。
一張,兩張,孩童稚嫩的臉,
一聲,兩聲,木釘似往心裡敲擊。
略遠,伸手觸碰不及。 五月的,三月的,她。
一張,兩張,簽名落定的契約,
一滴,兩滴,匯集成河似的紅色液體。
又是惡夢,接連不斷,好幾個夜晚。 反覆,睡了又醒。
昏沈沈醒了,身體發燙,
喉頭像是哽著什麼,哭喊不得。
是,夢,啊。
我說。搖晃著沈重的腦袋。
但,僅僅是夢一場,那又如何?
總歸是燒灼了,心啊,
總歸是喚醒了,記憶啊,
總歸是提醒了,罪。
我的。
不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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