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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寫給誰,也許是任一個她,也許是某部分的我。

* * *

終於,妳,覺得累了。

那些爭吵也好,憤怒也好,親吻擁抱也罷,妳已經冷眼相望了。像是看自己
演出的無聲電影,可笑的荒唐的為人詬病的鄉土劇情節,突然,妳覺得都好遙遠
好遙遠,妳快要記不清了,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?真的發生過嗎?或,一
切只是妳紊亂的腦袋裡虛構出來的故事?

那些是故事嗎?妳哭了,無人知曉的深夜,孩子似地窩在毛毯裡低低哭泣。

低低哭泣的妳,怎麼了?發生什麼事情了?妳邊啜泣邊問自己,無來由的狂
悲讓妳連呼吸都不順遂,心臟撞擊胸口的聲音,讓妳連耳朵都開始發漲地疼,停
不下來的眼淚沾濕了妳臉頰眼畔枕上的髮,黑色的垂落線條像是烙在妳心上的印
,一絲一絲提醒著妳犯過的錯,還要繼續下去嗎?還是換個出口?問自己,總是
得不到答案。

總是得不到答案,無論問自己,還是問他,都得不到回答。

沒有回答,只是滿滿的無意義的一再一再的推託。於是,妳覺得該放開。

放開吧,妳不想手腕上的傷口又多了幾條,不想瓶子裡的安眠藥繼續減少,
不想再用酒精澆灌每一個反覆的深夜凌晨,不想讓自己再依附依靠著倚賴著著誰
了,沒有人比自己可靠,不是麼?把心思放在誰身上,都不如真正專心的愛自己,
看待自己,對自己好。

對自己好一點,妳心知肚明,卻沒做到過。隱瞞自己真正的不快,也討好不
了他,滿足不了他的需求,換來的是什麼?不甘寂寞麼?騎驢找馬麼?蓄意欺騙
麼?還是『因為妳沒問,所以我不說』這種理由?聽起來,好像叫人無法反駁。
無法反駁,於是理由也顯得冠冕堂皇。也許什麼都沒有,但妳心頭就是悶著,沒
有人懂的那種悶悶不樂。

因為悶悶不樂著,於是妳又開始喝酒抽煙吃藥,把自己的身體弄得一塌糊塗。

即便一塌糊塗,會有人擔心麼?會有人心疼麼?煩憂的是妳的身體,還是擔
心自己?妳覺得自己被關心著?

真正關心的是誰?人類,可以依靠著彼此的體溫取暖,彼此依靠?換個方式
講,是相互利用吧。我汲取你的溫度溫暖自己,你抱著我證明你不孤獨,不是這
樣?哪一天,當彼此不再需要對方了,失去利用價值的對方,該如何是好?自我
放逐?自甘墮落?還是一再受傷,直到自己成為別人口中無情的那個?

一開始無情的,是誰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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